中国民航网 通讯员李成溪 报道:“乘风好去,长空万里,直下看山河。”这是专属于飞行员的胆量和气魄。1963年生于上海的王齐英,是新中国空军招收的第五批女飞行员之一,也是中国东方航空公司首位女性“五星机长”。时过境迁,飞行员这个曾被称为“他职业”的行当,有了越来越多的“她色彩”。在东航,越来越多80后乃至90后的年轻女性正在冒尖,从前辈“女飞”手中接过了操纵杆,开启属于她们自己的“飞驰人生”。
在第113个三八国际妇女节来临之际,笔者走进东航上海飞行部,将目光聚焦在又美又飒的“女飞”群体,听一听她们是如何冲上云霄,向风而行。
与蓝天结缘,源于热爱
扎着利落的马尾,画着淡雅的妆容,眼睛清澈而明亮……这是笔者见到东航上海飞行部“三朵金花”邵木楠、姚丹妮和谢灵韵的第一印象。

姚丹妮出生于民航家庭,“小时候,我每天最期待的就是爸爸妈妈回到家给我讲大飞机的故事。”或许是童年时的耳濡目染,让她在高三填报志愿时就毫不犹豫地选择了中国民航飞行学院。而作为姚丹妮的年长一级的学姐,谢灵韵的选择就两个字:“喜欢”,梦想着有朝一日能开着飞机翱翔蓝天。最终,她们都通过了严格的层层筛选,顺利入围航校。
虽说上学时间都是为期四年,但是在航校的学习生活,跟普通的大学生活还是不一样的,称之为“魔鬼训练”毫不言过。令她们印象最深的,除了令行禁止的半军事化管理之外,莫过于航空体育课。课上,她们不仅要跑3000米和5000米,还要经历固滚、活滚、旋梯“三大神器”的磨砺。一番训练下来,刘海被汗水黏在一起,身上也是经常青一块紫一块。不仅如此,她们为了提升自己相对于男生稍显逊色的身体素质,每天还要自我“加餐”,安排上跑步、杠铃等高强度的训练。如此这般,她们的体能和耐力才有了质的提高。
不同于姚丹妮和谢灵韵姐妹俩,邵木楠和蓝天的结缘,源于一次“半路改行”——大三时,一条偶然翻到的东航招飞短信,改变了彼时就读社会学专业的她的人生轨迹。抱着为日后求学、求职面试积累经验的邵木楠,却一路过关斩将地通过体检、初试、复试,眼看胜利在望,但邵木楠读的是文科,没有招飞要求的部分理科科目考试成绩。怎么办?她咬咬牙,向母校申请参加大学物理考试,自学啃了一个月之后,顺利通过,拿着合格的成绩交给考官,正式踏上飞行学员之路。
主动申请改装“墨镜侠”
“三朵金花”通过所有考试,顺利从航校毕业后,先后加入了东航上海飞行部后,并陆续拿到了空客A320、A330、A350等机型的执照。
“我在航校时执飞的机型是塞斯纳172R,进入东航是执飞空客A320,从单发小飞机到双发客机,我经历了半年的改装,重新系统学习了空客A320机型的理论和系统,最终如愿走进了驾驶舱。”2016年,她迎来了“首飞”,回忆起当时的情景,谢灵韵说,执飞前一晚特别兴奋,提前查看了好几次飞机状态、起降机场特点以及天气、航线图等情况。执飞当天,谢灵韵早早来到机坪,对飞机细致地做了飞行前检查。“以往我作为旅客,登机后向右转进入客舱,今天,我成为了飞机的‘掌舵人’,向左转进入了驾驶舱。坐定在副驾驶的座位的刹那,紧张和激动涌上心头,但是更多的,还是压在肩头的沉甸甸的责任。”
2018年,东航迎来首架空客A350,如今,该机型已成为东航新一代的旗舰机型。“因驾驶舱舷窗外有一圈黑色边框酷似“墨镜”,空客A350也被许多航空爱好者起了个“墨镜侠”的爱称。”作为东航首批A350“女飞”之一,邵木楠告诉笔者,“我其实在飞A320时就定下了要飞A350大飞机的‘小目标’,这款机型飞起来很灵活,体验感更舒适,我第一时间主动申请了改装。”
尔后几年,姚丹妮和谢灵韵也追随着邵木楠的步伐,从A320改装到A330,再到如今的A350。“空客飞机家族在驾驶舱设计方面有着很强的通用性,我们从A320改飞A330,以及A330改飞A350的机型转换培训非常高效,很快就通过了考核,完成了机型改装。”邵木楠说。
用安全守护“诗和远方”
如今,“三朵金花”执飞的航班主要以国际远程航线为主。东来西去、南来北往中,诗和远方就在眼前。云端之下,是皑皑的雪山,是葱郁的森林,是无垠的大海,是苍茫的草原……大自然的鬼斧神工令她们叹为观止,舷窗外的景致,宛如一幅巨大的油画。
“在一次法兰克福飞上海的航行中,我见到了人生当中最壮丽的景象:从驾驶舱的侧窗看去,闪烁的北斗七星旁,是被双子座流星雨点亮的夜空,不远处还高悬着一轮血月亮。宇宙中的浩瀚星辰,仿佛俯首可拾。”邵木楠激动地说,“马德里飞上海的航班,会飞跃冰封的贝加尔湖,冰块在阳光的折射下,透出蓝色的光,如梦如幻。”姚丹妮补充说道,“飞机在进近浦东机场的过程中,如果迪士尼城堡上空恰好正在绽放斑斓的烟花,我们也能透过舷窗看见白色的亮光,这也算是飞行员独有的浪漫吧。”谢灵韵接着说道。
事实上,这些令人羡慕的“诗和远方”的风景,也只是她们在保证飞行安全的前提下的偶尔一瞥。飞行全程都有着严格的标准和操作规范,因此,大部分时间,她们需要注意力高度集中,辅助机长对飞机进行监控和管理,基本上无心赏景。“我们职业的特性要求我们,每一次飞行都必须保证零差错,安全飞行永远是第一位的。”邵木楠说。
《冲上云霄》有一句经典台词:人类就是因为有冒险精神,才不甘心在地上走,要到天上飞。
选择了飞行员,就意味着没有了节假日和周末,意味着早起、晚睡,生活也变得不再规律。毋庸置疑,飞行员是一份特殊的职业,不过,“三朵金花”的选择没有半分犹豫,“我们就是奔着飞上蓝天的目的来的”。她们说,“飞行员上了天不分男女,只分机长和副驾驶”,无论性别如何,成为一名飞行员,就意味着使命和担当,意味着敬畏生命、敬畏规章、敬畏职责。
“我们始终保持着对蓝天的热爱,现在是,将来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