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交通运输领域重要支柱的民航行业在服务国家战略实施、促进内外循环提质、满足人民出行需求、助力消费提档升级中有着特殊重要的作用,无疑是总体国家安全观的重要组成部分。“人民航空为人民”,保证安全永远是民航工作的首要课题。当前我们正处于三年疫情之后的安全有序恢复阶段,守护民航“两个绝对安全”的意义更加凸显,而公共航空危险品运输是民航的重要组成部分,因其涉及范畴广、运输链条长、技术门槛高、危险系数大、应急处置难、衍生风险多等特点,需要时刻坚持把自己摆进去、把职责摆进去、把工作摆进去,从总体国家安全观的高度上来认知和做好民航安全管理工作。
穿越中国历史的壮美长河,撷取两千多年前《汉书·霍光传》中“曲突徙薪”的典故,可谓是对深入贯彻落实总体国家安全观,做好民航公共航空危险品运输安全管理工作这一当代实践的“吉光片羽”。典故大致是:有人来拜访某家主人,看到烟囱是直的,旁边还堆着柴草,就劝说最好把烟囱改成拐弯的,把柴草搬到远离烟囱的地方,不然很容易发生火灾。主人不加理会。后来主人家失了火,街坊四邻赶来支援,一番应急处置后总算把火扑灭了。主人置办酒席,答谢众人,出力越多的人坐的位置越尊贵,却唯独没请那个一开始提建议的人。有人看不过去,劝主人家说,当初要是听了建议,也不至于现在这么破费,而答谢宴上只有救火狼狈得焦头烂额的人被奉为上宾,提建议的人连位置都没有,毫无感恩之情。把烟囱改成带拐弯的,原文是“曲突”,把柴草从烟囱旁边搬走,原文是“徙薪”,对答谢宴的讥讽,原文是“曲突徙薪亡恩泽,焦头烂额为上客”。这个典故一次贡献了两个成语:曲突徙薪和焦头烂额。悟透道理、实践转化“曲突徙薪”,对深入贯彻总体国家安全观,见微知著、系统统筹民航公共航空危险品运输安全管理,助力确保“两个绝对安全”极具现实意义。
一、剖析典故,汲取安全管理经验教训
(一)风险隐患的识别。典故中客人对主人家针对性的安全建议,正是基于对风险隐患的科学识别,有着强烈的风险意识、敏感意识、责任意识。《民航安全风险分级管控和隐患排查治理双重预防工作机制管理规定》(民航规〔2022〕32号)提到“安全隐患”通常表现为“人的不安全行为、物的不安全状态、管理的缺陷。”剖析典故,我们可以看到,主人家没有认真聆听建议与采取补救措施,依然保持原来的用火习惯,这是“人的不安全行为”;直直的烟囱容易冒出火星,引燃旁边堆积的柴草,极易产生火灾事故,这是“物的不安全状态”;主人家对已经被识别的安全隐患毫不在意、熟视无睹,未采取整改措施,可称作为“管理的缺陷”。
(二)认知惯性的问题。惯性思维(思维定式)是人们根据先前的活动而造成的一种对下一步活动的倾向性的描述。典故中的主人家认为灶台和烟囱长期以来都是这样的,此前没出什么事情,以后也不太可能出什么火灾,这便是认知惯性在作祟。人们总会以惯性思维对待周边的事务,往往依赖既有经验应对现实的问题。在环境不变的条件下,科学的定势能够应用已掌握的方法迅速破解难题。在情境发生变化时,按照传统的认知,通过“刻舟求剑”去实施安全管理,则可能适得其反。
(三)应急处置的认知。大火之后,一方面主人家面临火灾造成的直接经济损失,根据火灾之后众邻居狼狈的“焦头烂额”的应急处置状态,可知其损失的严重程度;同时,还面临后续宴请邻居的间接经济成本和人情成本。另一方面,四邻奋力协助,但一个个“焦头烂额”,可以感知到救火过程必然没有完善的应急预案、明确的责任分工和充足的保障资源,无形之中进一步增加了处置的衍生风险。假设有人因救火而受伤,主人家这次失火必然会承担更高的成本。
(四)正确理念的坚守。主人家认为如若实施隐患治理,既要增加额外的安全投入,又要改变以往的用火习惯,而鲜见效益的产出,故此没有听进去安全建议,舍不得小投入、小改革,最终面临大损失,跌了大跟头。以古论今,这不正是没有科学统筹安全与发展、安全与效益之间的关系的具体案例么?在安全管理上应当牢固树立正确的价值理念,对安全投入需有正确的认知,要舍得必要的安全投入;要尊重正确的安全建议,注重借鉴吸收转化为安全管理措施;要敢于在管理机制上变革,破除阻碍安全发展的条条框框,才能行稳致远。
二、实践转化,推进安全管理效能提升
(一)加强风险防控,提升安全意识。民航行业安全管理是一个错综复杂的系统性工程,尤其是疫情三年对民航等接触性行业冲击明显。运输生产长期处于低位运行,所带来的人在危险品运输业务中技能的生疏,各类设施设备等物的安全可靠性,以及行业快速恢复之后危险品航空运输系统管理上的欠缺极有可能被放大。“盖明者远见于未萌,而知者避危于无形,祸固多藏于隐微而发于人之所忽者也。”现阶段,民航行业正处于安全有序恢复生产的新时期,由运行低谷迅速攀升的运输生产变化给民航安全管理中人的状态、物的状态和管理效能等均带来极大的考验。安全有序恢复阶段更需要保持定力,提升安全意识,持续加强风险防控,不断夯实行业持续有序平稳发展的安全基础。
(二)科学把握规律,关注安全风险。科学总结规律、把握重点,以正确的“惯性思维”来看待民航安全风险隐患治理,有助于安全管理水平提升。近几年,民航新疆地区管理局总结经验,提出并紧扣危险品安全管理中的隐含危险品防范、确指品名危险品运输和危险品应急处置等“三项核心业务”,持续加强重点风险管理。如防隐含危险品方面,安全信息提示一旦缺位,势必会增加安全的风险。今年监察员实施春运安全检查期间,发现某机场高峰时段个别服务人员在引导旅客办理自助值机手续时,存在代替旅客勾选确认行李及危险品安全信息告知事项的情况。事件虽小,但反映出企业未正确认识和平衡航空安全与服务质量的关系,且对服务人员的业务培训和日常监管存在缺位。新疆局立即督促责任主体进行系统分析、立整立改,助力实现春运期间危险品运输的安全可控。
(三)把控重点环节,细化管理机制。应急处置在安全管理中具有重要意义和特殊地位。现阶段,行业危险品不安全事件主要以锂电池起火冒烟事件为主,既有在空中运行关键关节的,也有在地面各类保障环节的;既有在安检处登机口人员密集区域的,也有在行李分拣场所等相对密闭空间的,针对不同情形的锂电池不安全事件的应急处置成为行业危险品安全管理的重中之重。同时,值得关注的是随着航空运输业务的不断细分,与危险品运输相关的行李、货物分拣、装卸等环节的分包活动日益活跃,对分包环节应急处置等安全管理成为重点之一。早在2015年,新疆局行业首创下发分包管理专项指导意见,并于2021年就强化分包管理主体责任的落实等进行修订,持续细化管理机制,规范分包业务。
(四)坚持安全第一,强化系统施策。党的二十大报告中“安全”一词成为十分重要的高频词汇,与十年前的党的十八大报告相比,从36次增加到91次,并战略性、策略性地指出:坚持安全第一、预防为主,建立大安全大应急框架,完善公共安全体系,推动公共安全治理模式向事前预防转型。抓好民航安全需时刻牢记和践行习近平总书记关于安全生产的重要论述和对民航工作的系列批示指示精神,坚持安全第一,强化系统施策。新疆局近年来坚持年初部署、年中调度、月度报告等统筹全年危险品安全管理;总结、汲取安全生产专项整治三年行动中“八个务必”“六清要求”等成功经验,整合凝练固化长期适用的工作要求,系统提出10个方面70项措施的《新疆民航危险品航空运输高质量发展工作指南》,促进安全管控能力、运输保障能力持续高质量发展。
“徙薪曲突于方炽之火,纚舟弭楫于冲锋之前。”民航在深入贯彻“交通成为中国现代化的开路先锋”的重要指示过程中,需要坚定不移贯彻总体国家安全观,牢固树立安全发展理念,坚持安全第一思想不动摇,健全完善安全责任体系,持续强化安全生产过程管理,结合专业领域特殊的环境、特殊的要求,扎实开展安全隐患排查治理,提升安全监管效能,结合新阶段、新特点,持续加强政策研究,由小见大、防微杜渐,共同守护航空安全这一民航永恒的生命线,全力确保“两个绝对安全”。(作者:李海宾,单位:民航新疆地区管理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