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31日,结束在广州的工作任务后,厦航北京大兴机场建设(投运)指挥部指挥长罗占领没有休整,立即驱车赶到深圳机场坐飞机回北京,抵达驻地时已经过了零点。
6月1日是个周六,但罗占领6时30分就起床了,他从七层的住处下到六层的办公室,开始筹备两天后要开的协调会。
6月2日,罗占领和同事们又忙碌了一个早上,午饭没顾上吃就赶到首都机场坐飞机回厦门开会。
6月3日,关于转场投运的协调会一结束,罗占领又匆匆坐上了回北京的航班……
近两年来,这种“5+2”“白+黑”“到处飞”的全天候工作模式对于罗占领来说已成家常便饭。
2017年8月,厦航组建京津冀协同发展办公室暨北京大兴建设(投运)指挥部,着手实施北方总部发展战略。被任命为办公室主任和指挥部指挥长的罗占领接过了3个沉甸甸的任务——拿出厦航北方总部战略的布局规划;取得多方面支持,解决保障资源问题;确保转场工作高质量完成。
按照既定的计划,厦航旗下的河北航空将在今年9月大兴机场开航之初投入运营,厦航、江西航空将在2020年3月一次性转场。“‘带头转场,尽快转场,一次性彻底转场’,不管困难有多大,我们必须当好转场投运的示范标兵!”罗占领自信而坚定地说道。
使命担当的背后,是必须完成的333项投运准备工作,是必须与北京大兴机场管理中心签署的31项协议,工作内容涉及投运方案、演练方案、转场步骤、航班计划、地服运行模式、运行资源保障、设备设施等方方面面,千头万绪。而组建初期,指挥部上上下下只有5个人。“现在,指挥部常驻人员也只有12个人。人少,就一个人当几个人使。”罗占领说,“每个人都是精兵强将,每个人都是‘活字典’,每个人闭上眼睛,眼前就能浮现大兴机场平面布局图和配套交通图。”
随着大兴机场建设工作的推进,航站楼室内外格局初具雏形。罗占领开始考虑如何在大兴机场彰显厦航式服务的品牌特质。“旅客的需求、旅客的体验,必须自己当旅客去实地走上几遍才能知道。坐在办公室里看布局图,想破脑袋也不可能确定出最优的地服业务模式和服务流程”。
航站楼旅客乘机过程模拟,罗占领已经走了5次。行走路线、行走步数、上下扶梯情况、行走时间等,被罗占领一一摸透。
进入2019年后,紧迫感在指挥部的办公室里变得愈加浓烈。一张《厦航大兴机场投运工作管控计划图》摆上了每个人的案头,只见图上一条时间轴横贯两端,时间轴下端是大兴机场的建设进度,上端则用不同颜色的色块框出指挥部每月需要完成的工作任务。记者看到,在任务繁重的月份,窄窄的时间轴上足足堆叠着10个任务色块。
在转场投运的决胜阶段,罗占领和指挥部副指挥长邓惠聪决定改变原来“固定人员、固定职能”的工作模式,创建了“联合办公”机制,实行专项工作组责任制,每个月根据具体工作任务,从总部选派不同人员到大兴集体办公,完成任务后专项工作组即刻解散。这一“短平快”的创新工作模式实现了对任务色块的“各个击破”,从而进一步提高工作效率,同时节约成本。
在指挥部办公室的墙上,在许多指挥部成员的案头,都有着同一张照片。那是大兴机场首场试飞任务结束后,指挥部的所有成员和厦航执行任务的波音787“联合梦想号”飞机的合影。聊起这张照片,罗占领和邓惠聪无比自豪。“5月13日,厦航的‘联合梦想号’是首都上空亮眼的一抹色彩!”邓惠聪说。
辉煌的时刻是无数艰辛铸就的。罗占领4月27日那天才得到厦航被指定承担首次试飞任务的通知,从那一刻起,他便开始带领着指挥部的成员们不眠不休、日夜奋战,一次又一次往返北京和厦门开展协调工作,对着《试飞准备工作清单》上近百个细节逐条逐项“过筛子”。
为了确保每一个环节都精确到秒,罗占领和邓惠聪多次到试飞现场,反复模拟踏勘保障流程,甚至开着车子模拟飞机滑行、起飞、落地的路线。
5月13日的黎明时分,指挥部的试飞准备工作全部就绪,大家揉一揉熬红的双眼,互相鼓舞着进入试飞保障现场。9时45分,“联合梦想号”在大兴机场西一跑道顺利落地,当引擎的轰鸣声越来越近,跑道上黄沙漫卷,许多指挥部的成员在那震撼人心的一刻留下了泪水。
时间拨回到4月30日,正值指挥部开足马力展开试飞准备工作的当头,罗占领给在河北老家的母亲打了一通电话。他告知已经72岁的母亲,今年的“五一”假期不回家了。母亲对他说,要踏实工作,不用常常打电话回来,家里一切都好。那个“五一”假期,指挥部的大部分成员都没有回家,甚至没有离开驻地所在的那栋楼。
罗占领的家在石家庄,距离北京不过一个小时的高铁车程。但是他已经2个月没回家,随着转场投运工作进入更加关键的阶段,回家已经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了。“我上一次回家的时候,拉回来一行李箱我爱人蒸的馒头,但是没几天就吃完了。”罗占领笑着说。
望着窗外日渐繁华的庞各庄镇,罗占领告诉记者:“其实指挥部就是家,原本荒凉的镇上有一家小小的兰州拉面馆,是大家凑在一起热闹一下的地方。有谁过生日了、加班肚子饿了,大家就围坐在一起,吃碗热腾腾的拉面,感觉挺温暖的。”(《中国民航报》、中国民航网 记者刘韶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