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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华大学工业工程复杂工程研究中心主任 张新国
清华大学工业工程复杂工程研究中心主任 张新国(记者汪洋/摄) 张新国:各位领导、各位专家,大家上午好!感谢民航局给这个机会跟大家对新一代空中交通管理系统复杂体系工程方面的交流。 我报告的内容分几个方面。 第一,新一代ATM的复杂性。在系统工程里属于哪一层系统。 第二,复杂体系架构的基本方法,包括军用和民用,以及军用和民用现在在国际标准上的统一。 第三,分析一下NextGen和SESAR如何用架构来做ATM以及我们国家目前研究的进展。 企业战略支付就是国家战略、组织战略都是它制定的,后来它描述的工业产品逐渐都走了这么一个流程,早期的机件产品,后来变成了Smart就是有电子电器、有软件,后来有了网络就变成了灵巧的而且是连接的,后来感觉到几乎所有的产品变成了系统,很难用一个学科描述一个产品,最后实际上走上了系统之系统,用中国话说就是体系。 我用飞机说一下这几个过程大家最熟悉,最早的时候基本上是纯机建的,力学和机件在应用里也不分家,所以力学、机建都是工程的起点,那个时候不光飞机是机建的,连座舱都是机件的,后来随着电子技术的进展,我们家里有了电视,CRT开始进入了飞机的座舱显示器,这是所谓机电时代的过程。 再往下走机械、电子、软件、网络实际上大家回忆一下飞机上的数据总线是早于Internet的,所以它是一个局域网,这时候网络在内部,再往后走网络开始从机内走向外部,实际上飞机现在机内所有系统都要进行互联,对于我们所说的大的体系而言,就是空中交通管理体系包括飞机飞行管理系统、飞机内部系统、机场系统以及气象系统,最起码要有这么多的系统才可以完善机场的运行,所以这时候已经不能用系统来描述这个图像,而是系统之系统,也就是说由很多种系统组成,而且这个系统不光是物理的,包括人类组织还有人类业务活动以及我们所说的运行的过程和流程。 最终新一代或者下一代空中交通管制大概要涉及到天际导航卫星、气象卫星、通讯卫星以及机上的ADSB(自相关监视)广播室系统,就是说飞机现在不仅在空中要知道自己的位置也要看到周围的情况,同时还要接收到各种空间和地面来的信息,同时和地面进行协商,所谓从基于命令的下滑到基于轨迹的下滑,这个系统已经远远超出了以往任何时候可以用简单的系统来描述的这样一个方法,也就是说其实ATM其实面临一个方法论和方法的问题。 如果我们用组成系统的元素、元素之间的关系以及这个系统和环境之间的关系三个指数来表达一个复杂性的话,机件时代可能就是10的3次方左右,到了机电时代可能达到了10的6次方,到了机电网络时代可能达到10的9次方,现在的问题是我们很可能还在用10的3次方甚至于6次方的方法在解决10的9次方以上的系统,这个是危险的而且是会碰到很多灾难性的问题,也就是说俗话来说我们很可能用一个简单的方法解决复杂的问题,或者用以往的经验和以往知识解决从来没有遇到过的情况,这个时候就会出现方法论、方法、工具的问题。 除了系统本身的演进,实际上环境也在变化,比如在网络时代,要收集来自各方面的信息和数据,它的环境随着系统复杂性也在变的更加复杂,这样系统与环境之间的交互是复杂更加上复杂,所以复杂性在今天在科学技术领域已经形成了一个很大的挑战,而且在军事领域,美国人已经把复杂性当做一种武器,也就是说复杂到一定程度看都看不懂,根本不知道怎么办,甚至不理解所谓的认知问题,我们今天谈智慧,智慧的第一层首先是认知问题,如何认知复杂性。 除了物理系统以外,人机系统综合已经已经变成系统工程重要的方面,人和系统将要融为一体,或者人的组织和体系要融为一体,现在定位一下也就是最早的时候,应该说用大半个世纪在跟踪和模仿,在这个时代基本上从装备系统级到子系统级到设备级、部件级的分析,但是现在要从系统往上看,众多的系统组成了装备体系,这还是物理系统,再往上要进入复杂组织体系,也就是说要含人类组织、人类业务、模型以及人类业务行为和业务流程,这时候要变成复杂组织体系工程,所以复杂系统至少应该包含三层:复杂组织体系工程、复杂装备体系工程和系统工程。 用咱们的话系统工程相当于飞机层或者是设备层,复杂装备体系相当于多个飞机之间的运行或者机场的运行,复杂组织体系应该含航线公司、机场、空管、气象所有的组织都应该在内,当对这些所有系统的归属有一个共识和分析以后就要研究应对这些系统的方法、方法论、工具以及措施。 通常我们希望简化,实际上在很多工程中经常会听到这样一句话,当大家把一个事情分析的复杂的时候,总会有人说你能不能简单点,但是实际上简单是不是能够解决复杂问题,这本身就是一个挑战,简化范式常常是复杂性从一开始就出事了,比如说真实的问题是复杂的,已经到了10的9次方,但是实际上各个学科、各个专业、各个部门、各个业务从自己的角度看问题的时候,已经把复杂问题简化了,简化到我掌握的方法、掌握的认知程度、掌握的知识能够解释、能够理解的时候为止,也就是说用我的方法来框问题,而不是面对问题来建模,这样的话就把这个真实问题简化后,最简化的问题寻求解决方案,这些解决方案是解决不了问题的。也就是说可能认真精致的解决一个错误的问题,不是问题的本质或者不是这个问题的真实,这个现象现在在很多领域已经开始出现了。 如果用系统工程的图像来描述的话,我们从利益攸关需求到系统需求到系统分析,当然这时候的系统是广义概念,包括体系、然后再进行各个学科的实现,最后去综合,现在就连北约、美国、FAA都讨论过这些问题,认为在系统工程的初期,70%的错误已经引入,80%的问题实施最后才被发现,原因是在一开始的时候,大家对于问题没有达成共识,当大家对于问题全部没有达成共识的时候很难找到共同的解决方案。 现在不光民用,军用这个问题更严重,所以系统复杂性挑战有原因,我们也应该寻找对策,人类自身发展的需要我们创造了大规模复杂系统的开发,ATM就是其中一个。但是应对这种大规模复杂系统的挑战,反过来又挑战着人类自己的认知,也就是说我们创造了系统,可能没管好,比如说城市交通管理大家都感觉到了,买车时候买的速度和百公里加速的时间实际上在上班的路上从来用不上,这就是一个例子,也就是说我们创造了这些东西,但是现在并没有使它达到期望的程度,实际上是没管好。 其实我们过去做工程都是对于解决方案做建模,现在对问题要建模,如果对于问题不能建模,其实解决方案的模型不知从何而来。 复杂系统工程的多回路实际上就是我们要从运行需求开始,任何业务都要从业务运行开始,不能从物理开始更不能从技术开始,这是过去做逆向工程常常走的一条路,也就是说我们要解决什么战略问题、业务问题还没有搞清楚的时候就开始用技术,这就导致了办逆向工程,所以需求的识别主要是识别运行需求和体系能力。 然后有概念定义、设计逻辑、建造实现和运行维护。这里面实际上最缺的是体系级缺架构,系统级缺架构,架构其实就是总体,我们老说做总体,但是做总体到现在并没有结构化的方法,还是用行政管理的方法做顶层建设,也就是靠开会,靠各个专业的联席会议,现在要用数字技术,基于模型和架构的方法用结构化的方法来做体系和系统工程。 第二部分讲一下复杂体系架构的方法,国际系统工程协会(Institute of Electrical and Electronics Engineers )在系统工程手册里早都提出了如何从业务需要转换到系统需求,这就明确的告诉我们系统工程应该从哪里开始。 比如说按照传统搞技术的习惯,应该从第四层开始,开始讨论系统怎么建,但是作为系统工程应该从复杂组织体开始,你这个组织和行业是干什么的,它的战略意图是什么,业务管理、业务需求是什么,业务运行都有哪些利益攸关者,有三层要在系统的前面,也就是说要实现一个技术系统,首先要回答这三层,如果这三层回答不清楚,相当于问题不清楚,相当于要干什么不清楚,而回答怎么干。事实上现在很多情况下也是用怎么干在解决干什么的问题,这又走向了逆向。 回答前三个方面要用什么方法来做,我这里要介绍两个概念,我相信很多同志已经在工作中运用了,只不过咱们再重复一下,复杂组织体系架构。很多人一看Enterprise就说是企业,其实查字典Enterprise是事业。主词是事业,企业是一个副词,事业应该包含政府、军队、企业全部在内,也就是说人类一切复杂组织都应该在内,所以这个学科就叫复杂组织体系架构,也就是说含人类组织、人类组织业务、技术至少是这三个方面。 人、业务流程、组织技术、资金构成了资源,这些资源相互依赖、相互交织、相互作用、有目的的组合、与环境相互作用,这是国际标准对它的完整定义,也就是说ATM,NextGen和SESAR,就是美国和欧洲用的词把ATM都定位为Enterprise ,是我刚刚讲的这三层的最顶层,因为它含人类组织和人类业务。这是首先我们对这个系统的位置要定性。 第二是架构,既然要描述Enterprise用什么样的结构方法来描述,这里的系统是抽象概念,包括system,这些都可以视为一个系统,任何一个物理系统任何一群物理系统或者人类的组织都有使命,而且都要受环境的影响,这个大家都熟悉,但是我们不太熟悉的是方法,就是现在的识别利益攸关者,也就是说跟这件事间接直接相关的人、组织都有哪些,他们的希望、需要、需求都是什么都要全部的列出来,这些利益攸关者由于来自不同的领域、不同的组织、不同的方面,所以对这件事的关切是不一样的,关心计划的人、关心进度的人、关心成本的人、关心技术的人、关心运行的人、关心维护的人甚至于乘客,乘客还是主要的。 所有这些人关心的既然不一样,那就预示着他看问题的视角不一样,看问题的视角不一样,看过去的图像就不一样,视角和视图背后就可以建模,这种模型是描述离散事件的结构和行为,所有这些都构成了架构描述,架构描述就是解决这么多利益攸关者之间的公使问题,其实当这么多的利益攸关者之间没有达成共识的时候,说明我们的问题没有达成共识,我们就更不可能对于解决方案达成共识。 一旦架构描述解决了利益攸关者之间的共识,我们就得到了架构,架构相当于这个体系的总体,也就是结构化的描述,所以这就是国际标准定义。 我们看一下架构和架构框架怎么指导我们工作,八几年的时候,IBM有一个叫Jageme的人,5WH描述所有的领域本来就是可以的,谁在什么地方做什么,为什么做等等的,但他觉得缺一个视角,也就是说不同的视角,不同层次的人关心的就是不一样,比如规划的人关心的是目标和范围。 比如我们要做一件事,我们要定一个方向,达到一个什么目标,在什么范围内达到什么目标,比如说下一代ATM其实在很多国家已经实施了,我印象中澳大利亚好像是最早的,在2018年就开始实施,但是也是局部的,但是总的来说要定一个目标,定一个范围,拥有者就是使用的人,使用的人可不能光知道目标,他得知道这个组织模型和概念怎么运行,比如机场、航线公司怎么参与新一代的ATM。 设计者就是开发这个技术的人他关心的是系统模型,逻辑上怎么实现,建造的人关心的是技术模型,物理上怎么实现,有没有这样的材料,有没有这样的产品和设备,最后当然可以分包,这就是一个框架,这样的框架指导我们选择正确的视角,它是普世的,应该对所有领域都是可以用的,美军基于全球信息网的作战系统也是基于这个架构做的,但是如果我们把它细化的话实际上构成了复杂组织体的本体,也就是说所有做信息化时代的都可以用这个来描述,为什么?36个要素形成了信息化条件下复杂系统与复杂组织体最完整的描述。 我们通常说完整性、正确性、一致性是保证复杂系统开发的最重要的技术。如果解决不了完整性,那你永远都有漏掉的东西,还有一个就是架构为什么要把这么多的视角放在一起,就是在发现矛盾冲突,也就是说我在最顶层已经解决了矛盾,已经解决了冲突,也已经解决了漏项,既然是完整的,既然不矛盾,那就是一致的,既然都做到了那就是正确的,完整性、正确性、一致性是我们做一切事情最基础的东西,但是怎么回答这三个问题,需要很多技术,空中交通管理系统就是要回答这个问题。 现在说说视角问题,视角就是从哪里看,视图是看到了什么,理论上这来自于描述性几何,用二维怎么画三维,我们现在说的可视化都是这个问题,实际上从不同视角看过去的视图是不一样的,因为你看到的东西是三维的,换个角度它的投影就不一样,或者说它的范围也不一样,有一些人只看到我关心的问题,并不看我不关心的问题,这就是对于视角的解释。 用普通的来解释,比如一个房子,我们让住户让他看到他熟悉的视角,让建造者看到他熟悉的视角,有更多的视角可以展示不同的视角,但是表达的是同一个东西,有点像机械制图,正视图、俯视图和左视图,尽管投影不一样,但是反映的是同一个东西,为什么要从不同的角度看,所以从一个角度看不完整,所以架构是多视角、多层次和多模型的。 架构跟传统系统再复杂的体系都要分解,但是现在简单的分解是按照组织结构,按照我们熟悉的块去分,其实架构的分解是基于什么分的,传统的系统结构分解,比如左边是一个系统,我们想把它分解成一个小的部分来一个个的研究,最后综合起来,中文叫还原论与整体论,其实英文里没有这个词,叫简化论。 其实能不能还原,取决于你怎么分,分的好就能回来,分不好就回不来,如果结构支解,支解的时候已经丧失整体性,所以研究局部和整体就脱开了,加起来不等于整体,架构怎么分解,是按照物质流、信息流和能量流来分解,这样的分解始终保持了整体性,并没有破坏整体,这有点像人体,要肢解人的部分,人的生命体已经丧失了,但是保持人的行为可以认识这个人,甚至医学也是按各个系统来分的,所以医学这些系统尽管叫医学名词,但其实也是信息、物质和能量。所以架构的分法从哲学上解决了对复杂系统如何分解和如何综合的问题。 解决复杂问题就是要用多元思维模型,我刚才讲多视角、多学科和多层级,这是我们现在要突破的地方。比如复杂AGM的视角,我们如果看到这几个视角以后,这几个视角展示的是什么图像,以及这些图像最后展出来的是什么逻辑,我们怎么把它连起来,但是我们比较习惯于看这种图,我们不太习惯这样来描述,这就是从概念推到逻辑,逻辑推到物理,现在我们缺的是概念层和逻辑层,我们往往说的是物理层,已经进入实践了。但是如果没有清晰的概念层和逻辑层,可能物理层会出问题。 还有一个,概念层和逻辑层是可以复用的,而且架构还可以指导演进,这就是我们要用架构的方法来描述体系级怎么回事,系统级怎么回事,子系统级怎么回事,把各个系统说清楚。 因为架构的方法来自于军事,最早是美国全球作战,后来北约也开始了,实际上架构的方法现在已经军民通用了,这就有点像internet和GPS,先军用,后民用。 美国国防部DoDAF的架构框架最早只有三个视角,能力、作战、系统,后来发展到了八个视角,八个视角对应52个模型,来描述所有的信息化怎么跟业务、跟作战,包括能力,首先要从能力开始,这里说的是作战,operation是个广义词,咱们民间理解就是运行,operation是运行,对军事就是作战,对企业、政府都是运行,所以战略必须由能力来描述,能力必须落实到运行,运行必须落实到服务,运行如何调用资源,或者技术和人力如何服务于运行,最后才是系统视角。 所以大家看,我们首先缺的是能力视角、运行视角、服务视角,在系统视角之前有三个层级要描述,这有点像刚才我说的国际系统工程协会讲的战略、业务和业务运行这三层。 后来北约就把这个架构给简化了,这个架构更像Zachman架构框架,大家看横向是模型种类,叫Model kind,就是结构+行为,其实认知论最小本体就是结构+行为,结构表示它怎么组成,是什么,行为表现它干什么。其实我们要认识任何一个东西,我们只要知道它是什么和它干什么,我们基本就掌握了它的全局。 纵向是概念层、逻辑层和物理层,中间加了一个服务协议。为什么我要讲这两个,FAA和NASA用的是DoDAF,而欧洲的SESAR用的是NATO。也就是说这些方法是通用的,但是我下面会讲,其实这些美国的、英国的、北约的,现在都被统一成一个民用标准,怎么统一的呢?就是基于元模型统一的,元模型就是从战略到任务,最后要到能力,能力要到运行,行动就是运行,运行要调用资源,资源才含人和技术,后面我会讲元模型的作用。 这个架构就是2017年发布的新架构,由国际标准化组织ISO和OMG发表的,那就是军用民用统一了。这个时候大家可以看到从战略到运行到服务到人员到资源,这是纵向,最后降到物理层级,而横向基本上是各种模型的种类,第一列还加了动机,这显然适合人类一切组织,因为战略和业务都来自于人类的某种动机,因为战略的出发点就是动机和意图。 这个架构还给出了元模型,这个元模型实际上表达的非常细,我把它概括一下,战略与能力是第一层,占用与能力调用运行活动,运行活动调用资源,业务活动调用技术人力资源通过服务合约,这就有点像我们在网上买东西通过电商以及通过手机约车是一个道理,你都是通过服务协议在跨组织进行操作,其实你跟电商、快递小哥、出租车司机都不认识,你怎么跨越这些组织的,就是通过服务合约。 我不知道咱们现在的情况,后面我会讲,我们已经在很多领域开始做这件事,但会发现咱们多领域都存在一个问题,我们只重视资源这块,也就是技术和装备,我们忽视了战略与能力的描述,运行活动的描述和服务协议的设计,这样导致很多大规模复杂系统到最后运行出现问题,这也是信息化三四十年以来其实没有解决的问题。 因为信息化基本上是人类组织各个小业务在信息化,各个组织都存在着信息化和碎片化,碎片化的原因是人类组织业务的碎片化,因为信息化不能穿越组织的权利设计,如果组织的权利设计就是这样设计的,那信息化是冲不过去的。新冠肺炎期间,早期二维码不能穿越各个城市就已经证明了这一点,同样的二维码,为什么到另一个城市就不能用,不是技术的问题,是管理规则不允许。 我只解剖一个,左上角战略和能力的表达,大家可以看出来从动因到挑战的机会,最后到能力,能力才能对着效果,这地方全是架构,就利益攸关者的识别,包括他的组织、职位、责任,他的关切,他的视角,架构描述,也就是说战略和能力整个要靠架构来做,架构也就是把战略、能力和业务转化到技术资源实现的一个桥梁,所以架构的作用就是问题和解决方案之间的桥梁。 是众多不同利益攸关者之间的共像,只有共像,看到共同的图像才能用共同的语言,才能达成共识,现在各个专业实际上我们缺乏共同的语言。 复杂系统工程顶层设计的决策工具,实际上美国国防部2018年发布了数字工程,明确的说基于模型的系统工程就是为决策提供依据。 最后一个是支持复杂组织体系的演进式开发,其实我们都知道这么大的复杂体系一定是演进的,肯定要演进10年、20年、30年,所以有顶层架构才能支持演进,否则可能会出现一定的混乱。 现在美国国防部的DoDAF,英国国防部的MODAF,北约的NAF,通过通用语言UML和SysML的建模与仿真支持,构成了ISO和IEC、OMG发布的19540标准,这时候可以支持政府、军队、商业、工业普遍通用的使用,经过30年的发展,已经空前的成熟,并成为一个开放的知识体系。 但是要采用UAF,这个标准里明确的指数要求有以下的良好知识,这可能也是我们要进行知识储备的一个方面。 第一,基于模型的系统工程原理和概念。 第二,系统建模语言SysML的概念和实践。 第三,面向对象的分析与设计的原理与概念。 第四,系统工程和系统建模的实践。 第五,架构描述的概念和实践。 第六,复杂组织体系的建模和实践。 第七,统一架构的概念和应用。 下面我说一下最后一个,ATM的案例分析,其实美国新一代NextGen的全景图大家也都看到过,在我们看来好像是一张图片,其实不是的,这就是架构里的OV1,也就叫全景图,做架构一定要有第一个全景图,就叫运行场景,就人类的思维不管你从创造任何时候开始,你的思想超不过你语言表达的边界,人能表达出来的一个是自然语言,一个就是图片,一定要从这里开始,而不是从文件开始。 NextGen对ATM的案例,这个大家都很清楚,我们从传统的系统如何走向NextGen,同时决策的尺度也在从秒级、分钟级和以天作为等级,我们来看它ADSB的特性,数据通讯的特性以及积攒全系统网络管理的特性,也就是说哪一种特性在哪一个时间尺度上来实现,避免碰撞,分离管理那就在秒级,轨迹管理在分钟级和指挥与控制,流量管理和容量管理可以以日来计算,同时可以提高效率和容量。 当然这些都是你人类的愿望,是说我想达到这样的,但问题是架构也支持什么呢? 第一,描述目标架构。 第二,描述现状。 目标-现状=差距,这叫什么差距?叫能力差距,你只有把能力差距填完,你才能走向你的目标,所以战略也叫面向战略目标,现在做什么才能做到那里,这才叫战略。 所以下来的场景还是基于指令的下滑,而未来的场景实际上美国描述的,你看他都用的OV,就是架构数据,就是运行视角,从运行的场景看出来是一个什么图像,但是这个过程中我印象在2017年还是2018年的时候,民航有一个会也请我讨论过,当时给大家讲过这个问题,美国国家科学院给FAA提出了建议,认为对于系统架构考虑不周,因为你一旦没有系统架构,对于未来难以进行规模和推理,因为有了架构就可以对未来进行推理,可以预测未来可能是一个什么情况。 如果要长期成功就需要架构和系统工程方面的技术和专长,也就是说要积累这方面的知识,或者要进行这方面的联合,同时要生成并演进一个系统架构,也要应用在系统工程与综合之中,所以如果增加这种可能性,将会成功的开发架构并实现ATM,当时提到如果没有一个良好的架构,ATM是难以成功的,已经提高到了这个高度,从此从这个科学院的2015、2016年的报告之后又连续发了三年的发展,所以FAA后来进行了大量的转型,真正开始做架构。 包括工业界,其实工业界是有的,原来主要是FAA在解决这个问题,NextGen的体系运行架构分飞机层、空域层、空管层、机场层,这是3-4个坐标的交汇,包括环境的、安全的,为什么都要用结构化和图形表达,我们现在很大程度上在很多复杂领域仍然在用自然语言写文件,而且我们开会大量的还用自然语言在表达,因为自然语言理解各有各的理解,而且没有统一的图像,这是复杂系统目前面临的很大挑战,所以要改变方法和改变手段。 这里面就要提出来,根据这样的架构你要建立什么样的能力,包括解决方案的集成,基于轨迹运行,刚刚所有这些期望要转换成能力,而这些能力要对应于这个架构,也就是要跨越项目和计划、领域和时间的能力,怎么来执行它,下一代空管体系的典型架构,最后越来越复杂。 当然这个图形越来越复杂是一个好现象,不管是架构还是模型,其实都是对现实的简化和抽象,模型与现实的关系就是地图与地形的关系,地图永远不等于地形,但是拿到地图就可以找到你去的地方,所以我们现在一定要绘制这样的地图。 美国当时用的是DoDAF最初的架构做的,因为是早期,后来其实DoDAF已经升版了,从2008年-2025年要做的事就是空域演进,这里面用的全是全视角AVOnlways运行视角,SV是系统视角,都用的是架构语言和架构结构在描述,包括从2008年到2025年,OV1是全景图运行概念,SV1是系统架构,SV2是通讯架构,这两个都是系统级,前三层都是要表达业务以及业务运行。 也就是说我们现在做的这些系统一定要是业务和技术的紧密结合,这其实是前30年信息化出问题的地方,综合系统的工程框架就把所有前面讲的全部综合起来,他们是从2011年描述到2025年以及往后的一个框架,作为一个规划。 其实美国一开始不重视架构的,经过科学院的批评以后,美国FAA做的调整,但是欧洲一上来就很重视架构,而且用的是北约的架构,因为任何场景都没有军事场景复杂,而且军事场景是对抗的,现在的ATM比起军事场景是简单的,因为它是合作性,不是对抗性,这样的话就有架构、团队和指南,这里面非常重要的是对于原模型元素关系全部要界定,我看对进NASA对ATM里面所有涉及到的概念、属性、关系大概就是100-150个,所以不管你有多少数据,不管成千上万,最后所面对的实体对象、关系、属性都是100-150个,这就等于用有限的概念控制无数个概念。只有这样才能简化复杂性,所以我们经常说简单点,简单不是盲目的简单,是要有逻辑的简单,而且这里面不光要用原模型,还要用本体。 SESAR的ATM架构的顶层就可以看出来,能力、运行、服务、系统这仍然是我们前面说的原模型结构,所以如果没有原模型做指导,你做架构实际上也是缺乏逻辑的,而原模型和架构框架都起着本体的作用,也就是说类似于数学上的工理化方法,找到一个不证自明的东西,大家得到共识的东西基于它来推理下一步,这样才能做到所谓的完整性、正确性和一致性。 ATM的主要元素、时间元素、核心元素、行为元素、交互元素等等这些元素今后在ATM复杂组织体系尤其重要,这里面的概念、概念关系与核心要素全部都要显性化、结构化,让所有参与这个事情的人全部拿着5-10张图就可以看清楚全局,所以大家都不会出现混乱和矛盾和冲突。 我的建议我们从美国的NextGen和欧洲的SESAR项目规划学习和吸取哪些要素以使我们新一代空中交通管理转型能少走一些弯路,并且能够早些成功,所以就需要快速加强提升复杂系统工程的能力,我刚刚讲的所有方法、工具、建模、仿真都得到了一定的验证,而且第一期工程最近就要转型转到二期,二期就是跨行业的推广和应用,也希望这方面有需要的可以提供支持。 所以数字式系统工程的生态是要建立从体系工程、系统工程、多学科数字线索、大数据、数字卵生一直到最后数字式系统工程的全局,要建立这个生态系统,我认为近五年国内的进展还是非常快的,也希望在这方面我们能够共同探索和研究,谢谢大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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